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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尸房怪闻  (第2/5页)
了数十招,在架子上的尸体之间如蝶飞蜂舞般跃动,但都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,而这阵及时的雷雨也给他们作了很好的掩饰,使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这停尸房内的动静。    “哗哗…”雨点洒落在瓦面之上,发出一阵脆响,这场雨也确实很大,而光线亦逐渐变暗。    刘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邓禹与那年轻人的交手,仔细地观察着年轻人的招式和出手的角度,越看越惊。    这年轻人所学之博竟不逊于他,甚至有许多刘秀从未见过的武功,若非邓禹所学极纯,只怕会败在这年轻人怪异的武功之下。    正在此时,刘秀耳朵一动,隐隐听到又有脚步之声传至,不由大惊,忙低声道:“住手!”同时出手插入两人之间,将两人力分而开。    邓禹与那年轻人一惊,一怔之际,立刻明白刘秀分开他们的意图,因为他们也听到了脚步之声,而且来人似乎不少。    三人一怔,心头全都一沉。    “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迹?”邓禹微急道。    “都是你们!”那年轻人似乎也有些恼。    “你…”“都别争了,先看看动静再说!”刘秀打断邓禹的话,小声道。    邓禹向那年轻人瞪了一眼,却只好依刘秀之意藏身于原地。    “这些尸体必须尽快掩埋掉,若京城来查问死伤多少人,你们应该怎么说?”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进来。    “死了五人,伤了七人!”几名护卫异口同声道。    “嗯,不过,还要报少一些,死了三人,伤了五人!”那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进来,显然是在与众官兵串口供。    “那些劫匪又是些什么人?”那阴冷的声音又问道。    “只是几个不登场面的小贼。”一队护卫又齐声道。    “那为什么他们能够大闹法场而去?”那阴冷的声音又问道。    “是因为逆贼刘秀和邓禹使毒,这才趁乱劫走了重犯!”那队护卫道。    “好!你们说得很好!”那阴冷的声音赞道,但随即又问道:“如果有人问,听说这里贼乱挺多,民不聊生,你们又该怎么回答?”“那只是谣言而已,我们南阳郡可是百姓安居乐业,人心安定!”“很好,不日,钦差便要来宛城,查问此事时,你们便依今日所述之法说,后果自有侯爷和都统大人承担,若有谁敢说半句坏话者,定斩不恕!”那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进来。    刘秀和邓禹不由得面面相觑,他们似乎没有料到这些人乃是来串通口供的,更将罪名嫁祸到他们兄弟的头上。他们当然明白王兴这样做的目的,那便是报喜不报忧,欺瞒钦差而制造出他治理南阳有方的假象。    其实,这种行为蔚然成风,天下各地都极为常见。    此际烽烟四起,王莽暴政已使四方动乱,每日王莽所听到的都是坏消息,这使王莽更暴戾,更疯狂,一些jianian佞之臣则揣摸着王莽的心思,尽做一些偏安的假象哄上欺下。王兴如此做,刘秀也不觉得意外。    “好!你们便将这些尸体运到西城之外埋掉,动作要利索,不许让太多人的知晓!”那阴冷的声音又吩咐道。    “属下明白!”刘秀与邓禹相视望了一眼,立时大喜过望,目光同时投向另一年轻人,那人也会意地笑了。    两辆马车迅速自西城门行出,虽然城门口把守极严,但是这两辆拖运尸身的马车有着都统的手谕,自然无人敢阻。    数十具尸体拖了两大车,不过,在车厢之外,并不能看见车厢之中所堆放的乃是尸体,又是大雨瓢泼而下,路上行人绝迹,只有守城军冒雨在城门口留守着。    雨的确很大,风也不小,夏日的雨便是这样,一下便不得了,但却又会很快停止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    马车才出西城不远,这阵雷雨便已过去,只留下天上积下的阴云,偶有奔雷也是在远处响起,闪电仿佛只是亮在天边或是远山之后。    马车左右还有十余骑相随,人人披蓑带笠,像一群会动的大稻草人一样。    坑早就已经挖好,就在西城外三里地的一个土坡之上,不过此时坑中积满了水,当然众官兵可不管这些,反正这群人不是自己的亲人,也懒得弄干坑中之水,便将一具具尸身抛入坑中。    “唉…”一声长而阴森的叹息自另一辆马车之中传了出来。    在雨后万籁俱寂之中,这声长长的叹息显得特别清晰,那群正准备搬运第二车尸体的官兵有一大部分听见了,所有人都静了下来,一个个面面相觑,却停在车厢外,没有人敢入车厢。    “怎么,快埋呀!”一个刚将尸体抛入水坑中的官兵行过来,见众人都停下了动作,不由得质问道。    “哦,我的脚有些抽筋。”距车厢最近的一人干笑道。    “瞧你这懒样!”那人毫不知情地便向车厢之中钻去,刚掀开车帘,便听到又一声长长的叹息自死人堆中传了出来。    “啊…”那人大吃一惊,吓得一声尖叫地暴退开来。    车厢边的官兵都听到了这第二声叹息,不由得也都惊呼着跳开,人人脸色苍白。    “有…有鬼…”那刚才掀帘子的官兵差点没吓得屁滚尿流,他这才明白何以这些人都不上车搬运尸体的原因了。    一边的都骑军也凑了过来,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“有鬼,车上…”那些官兵们全都慌了,指着那传来叹息的车厢,恐惧地道。    那些都骑军也都吓了一跳,将信将疑,可是见这群官兵一个个脸都白了,也不敢轻易靠近车厢。    “会不会是诈尸呀?我们还…还是走好了。”一名官兵结结巴巴地道。    “不行!这些人没埋,怎么向统领交代?”一名都骑兵道。    “要埋你去埋好了。”一名官兵也有些气恼地道,事实上,都骑军与他们的地位是相等的,可是都骑军却总像高人一等,连待遇也都高些。是以,城中的其他兵种对都骑军的战士并不十分客气。    “去就去!谁像你们这帮胆小鬼!”那都骑军傲然不屑地道。    “你…”那官兵大怒,欲动手,却被一老兵拉住了。    那都骑军不屑地望了那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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