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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奇怪八太爷长剑相思战过龙 (第5/6页)
,给了他极大的震惊。自然,如果他一上来不是那么自负,心存警惕,佟烈便不会惨死,一招失算,铸成了大错,眼前可是后悔莫及,他的痛心,当可想知。
三个人竟是不差先后地迎在了一块儿。
在一声清脆的宝剑交磕声里,又一次扬起了刺目的寒光,急促之间,又一次交换了剑招。
一抹子鲜红,由宫九如右肋下现出。飘飘长衣,为之开成了四片,犹是这样,他仍能奋身跃开了一旁,鼻子里痛吟一声,那张脸变得雪也似的白,紧接着助下淌出来的血,却把那半边身子都染红了。
几乎是同时之间。
八老太爷的一只右手,迎着了过龙江的左掌,双掌交接之下,两个人俱都为之大大地摇动了一下,把握着这一霎良机,八老太爷的另一只左手却实实地印在了过龙江前胸之上。
这一掌,虽非全力,却亦可观。
以过龙江那般功力之人,亦是当受不住,脚下一软,身子便似球般地被抛了起来。
一口血箭直由过龙江嘴里狂喷出来。
他早已看清了四周情势,重伤之下,亦不忘临危逃生,这抛起来的身子,若非加上他自己本人的力量,万不会有如此劲道。
这一瞬间,眼看着他似抛又腾的身子,足足飞起了两丈七八,哗啦一声,径自落入丛林之中隐没了。
饶是他钢铁般的一条汉子,却也是吃受不住。
落在地上的金鸡太岁过龙江,身子晃了一晃“扑通”坐向地上。
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,嘴里阵阵发甜,第二口血几乎又要喷了出来。
这一霎他脑子里所想到的,只是逃命第一,要能逃过对方锦袍老人的毒手,才是上上之策。
所幸,对方老人虽重手伤了过龙江,却暂时没有赶尽杀绝,穷追不舍之意。倒不是这位八老太爷心存仁厚,实在是眼前的宫九如,生死未卜,急需他的照顾,两相权衡之下,自以宫九如的生死较他更为重要,不得不前往察看。
这么一来,过龙江可就意外地得到了喘息之机。他虽然侥幸未死,自知伤势不轻,坐在地上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,冷汗直淌,连中衣俱已湿透,思忖着对方八老太爷这一掌,柔刚并济,分明是上乘的“气忿”之功,当今武林之中,这等厉害的角色,实在前所未闻,好厉害。
心里盘算着,更不敢少有耽搁,一只手在地上勉力撑着,把身子徐徐转过。
他生怕身子触地,会带出响声,为锦袍老人觉察,便一手握剑用拳,一手用掌,勉强地把身子架空了,徐徐向林中退去,这般走法,要在平时,根本不算回事,可是现在过龙江行来却是大为吃力,走不了几步,已是汗下如雨,由于牵动了丹田力道,一口浊血,便自涌了出来。
但附近幸亏是一片灌木丛林,占地极广,树身约莫一人来高,用以掩遮身子,确是最为恰当。
过龙江一步来到了灌木林中,不见敌人追来,才自意识到,自己这半条命算是保住了。
他生性最恃强好胜,一身内外功力敢夸天下无敌,一朝败在了对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人之手,差一点失了性命,不啻是奇耻大辱,想到悲忿之处,真恨不能当场横剑自刎。
当然,他不会真的就这么死了。
停下来喘息了一阵,正待把手上长剑收入鞘中,猛可里身后颈项间一阵子发凉,不容他回身顾盼,已有一口冷森森的剑锋,架在了他的颈项之上。
过龙江心中一惊,余力尽失,手上一软,再一次跌坐了下来。
他毕竟是一条汉子,想到了不免一死,禁不住为之哑然一笑,方自道了声:“老儿…”
下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,只觉后脊梁上一阵子发麻;已吃对方点了“哑xue”
紧接着这人化剑为掌,不甚费力地已把他提了起来,接下去是一阵轻巧的快步疾行,直入丛林深处。
天光已暗,林子里更是黝黑。
金鸡太岁过龙江想到了此番落在老人手里,当然是死路一条,偏偏对方竟不急于下手,这般活摆布自己,真比立刻杀了他更觉得羞辱,心里一急,气血上涌,当场昏了过去。
不过是极为短暂的一瞬,他便自又幽幽地醒转。
眼前已换了地方。
出乎意外地,过龙江竟自发觉到自己置身于一处低矮的山洞里。
眼前黑得很,所幸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火光…像是燃着的一截松枝,光度仅容许照见面前尺许之地…再就是对方的那个人影。
过龙江下意识地当对方是那个锦袍老人,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道:“无…耻老儿…”
四字出口,忙即又吞住了。
敢情面前的这个人,并不是那位八老太爷…
那是一张黑中透红的脸,浓眉巨眼,乱发如火,乍看之下,真把人吓得一跳,火光明灭里,像煞是庙里所供奉的五殿阎罗。
人世之间,当不会真的有这般角色。
过龙江何等阅历之人,自然一眼即看出了,那是一张经过乔装易容之后的脸…极可能是一张人皮面具,有此一见,他反倒定下了心来。
似乎只有两种情况对方才会如此这般。第一,对方乃是自己之旧识,为了某种原因,不便让自己认出本来身分。第二,他是一个神秘的敌人。
无论如何,这人却没有杀害自己之心,否则用不着如此大费手脚,一剑结果了岂不方便?
“你又是谁?”
虽然在重伤之中,过龙江仍然傲气凌人,一双眸子直直向对面这人逼视着,脸上却毫无示弱的表情。
红脸人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你死在眼前,还敢如此嚣张么?”
这几句话,他有意压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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