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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醉卧君怀笑  (第5/11页)
国主成全。”    他凝着她,眼睛蕴涵着最明莹的光华,只是,他的容貌仅让她联想到妖孽二字,一如初见时一样。    风化绝代的妖孽。    无论他说话,还是彼时的神情,都带给她这两个字的评价。    或许,一个男子,太美的时候,就会让她有这种联想吧。    固然。算上这次,他是第二次救了她。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说,朕怎会不成全呢?只是,地上终究太凉,若到了鹿呜台,    你一病不起,朕该怎样把你交还给聿呢?朕与他多年的兄弟情份若因此起了间隙,却是因小失大了。”他瞧夕颜的眉心又颦了一下。遂笑道“这样吧,还是你睡榻,至于朕,不过就一夜睡在外间,外间也是有便榻的,岂不比你的地铺好?”    明日起,仍是在车辇上,自然不分榻和铺了。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话。    今晚。夜已深,这些,留待明日再说吧。    “那就——”她犹豫了一下,终道“谢国主。”    她见他转身,往外间行去。    即便外间有便榻,她也是不方便睡的,否则,万一被人撞到。前功尽弃。所以,她不再坚持。    她的手捂住头,又开始痛了,身上也是,到处都痛,这种痛比她的伤口更让她无奈。    她躺下,勉强自己不去想任何事,包括疼痛,其实,又怎可能不想呢?    方才半梦半醒时,似乎听到帐慢外有熟悉的女子声音,但,当她彻底醒来时,只看到他独自掀开帐慢进来,而那个女子,却是不见了。    现在想想,那女子会不会是慕湮?    三年了,再见,是否,还是争如不见呢?    至少,不该在这样的情形下见。    否则。再深的情谊,徒增的,不过是是非。    一夜就这么过去,她其实并未睡熟。一闭上眼,除了疼痛,都是轩辕聿的身影。    为什么夜帝说她睡了五日,她仍感觉,轩辕聿保护她受伤的一切就发生在眼前呢?    她的手心,似乎还仍残留着他血液的温度,她轻轻地握了下手,发现除了一点疼痛以外,那里,干净得没有一丝痕迹。    四周静寂一片,睡在外间的夜帝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,她辗转着,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,直到最后,头轰地痛了一下,她终于陷入一片模糊中。    醒来时,她的人已在颠簸的车辇上,软软的锦褥,幽香萦绕,她睁开眼睛,看到,车辇的顶部绘着鹤瑞的图案,而不是巽国素用的龙纹,这告诉她,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,现在,她在夜国的仪仗中,只有到了鹿鸣台,或许,才能见到轩辕聿。    倘若,他真如夜帝所说,安好的话。    她瞧着那副图案,图案的有一处却很奇怪,鹤的翅膀,是血色的,这与整副的图的祥和有些格格不入。    不知道是她不喜欢血,还是怎样,看到那抹红时,她把眸光收回,正看到,一紫衣女子跪坐在她的身侧,见她望过来,语音清冷:    “姑娘。你醒了?”    “嗯。”她点了一下头。    “我叫紫奴,是伺候君上的,君上吩咐我,在抵达旋龙谷前,照顾姑娘。”    这是他的近身宫女,那么也该是他昨晚口中称的替她上药的人。    男女有别,这些,他全都顾全了。    旋龙谷,她不喜欢这个名字,旋龙,旋龙,总是给她即将飞天归去的感觉,所以,她宁愿提鹿鸣台三字。    “有劳了。”    她稍侧身,紫奴却用手按着她的肩:    “姑娘,才上过药,请姑娘不要再乱动,否则,再象昨晚一样,奴婢的药就算白上了。”    昨晚夕颜的辗转,让那些药悉数沾到了锦褥上,今日一早,君上吩咐启程时,她抱着夕颜上辇,差点气得不行。    有见过和自己过不去的。没见过这么和自己过不去的。    难道这个女子不知道,受伤最初的两天,对伤口愈合是最有效的时间点吗?    真是狼赞了她上药的心思。    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    紫奴的这句话,明显带着数落,夕颜却笑着以对,说着,她伸出手,紫奴盯着她看了一会。才道:    “若姑娘自己上药,被君上知道。又是奴婢的不是。”    这一句,再没有初时的清冷和埋怨,夕颜瞧在眼里,越过隔断的屏风,她看到有人影幢幢在彼端。    是他。    不过,这同样是最好的安排,不是吗?    没有人会擅入帝君的车辇,但,车辇的外间,因着奉膳,通传琐事,却是容易被人瞧到的。    可,他把这车辇里锦褥的位置给她,她心里还是不安的。    这世上,除了至亲血缘,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,这句话,是父亲对她说过的,并一再要她铭记。    而她也铭记了许久,更多的时候,她选择对人好,这些好,其实也带着目的。    譬如,对西蔺姝的好。    “先上药,还是先用膳?”紫奴见她又出神,打断道。    真不明白,君上为何对这个看上去有点木呆的女子这么好。    “上药吧。我不饿。”她收回心神,随意地道。    “好。”紫奴说话干净利落,手下的活自然也是干净利落。    “我自己来。”夕颜依旧坚持,她不喜欢裸身被人看着,尤其还要上药。    因此,她的声音略大,大到,她相信,夜帝百里南是可以清晰听到的。    “君上吩咐的。奴婢不能不从。”又开始犟在这同样的问题上。紫奴有些郁结。    “让她自己上。”隔着屏风,百里南的声音悠悠传来。    “是。”紫奴将手里的瓶子往夕颜手里一塞,起身就往外行去。    不过一盏茶功夫,当她再次端着早膳回到屏风后时,却瞧见,夕颜背对着她,把那名贵无比的伤药涂得简直让她十分的无语,不仅仅是浪费的问题,还涂得十分不均匀。    “你——简直糟蹋君上的心意。你可知道,这药有多难得吗?”紫奴气鼓鼓地上得前,劈手夺过夕颜手里的伤药,而夕颜没有想到她突然进来,忙用丝被捂住身子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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