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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八楚楚可怜人  (第5/5页)
并不像真的庄稼汉子。    第一,两个人虽然都穿着粗布衣裳,可是洗熨得很平,绝非是一般庄稼人衣着那样随便。    第二,两个人虽然每人都荷着锄头,可是各人手脚上都很干净,尤其是锄头上丝毫不沾泥土。    第三,两个人不像庄稼汉率直粗鲁,这一点可以由二人的眸子里察看出来。    倒像是两个武林人物。    这个念头,一经触及弓富魁脑海,顿生警戒之心。    这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场面。    弓富魁暗喜于“吾道不孤”    因为能有武林中人物主动出来对付过之江,这总是一个好兆头。    然而,弓富魁总觉到对方过于草率行事,低估了过之江的实力。    弓富魁在心理上,毫无疑问是倾向于“七星门”这方面的,而且他恨恶过之江的程度,毫无疑问地也远驾于“七星门”之上。    只是他是一个行事极为谨慎的人,绝不意气用事和冲动。    当他忽然发觉到这个冒牌庄稼汉子可能的意图之后,内心不禁大大地为之提心…    正因为他大了解过之江的不世身手,才会为这两个人的生命担心。    过之江即使在智力方面,也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。    有了这层顾虑之后,弓富魁真不希望再在这里逗留下去。    他于是向两个汉子抱拳笑道:“打搅,打搅,在下与这位过君有急事赶往河间,不多耽搁了。”    两个汉子一听到他们要去河间,顿时面色一惊,彼此对看了一眼。    其中靠左边的那个汉子嘻嘻一笑,抱拳道:“老哥贵姓?是哪里来的?”    弓富魁含笑道:“弓富魁。老兄,你呢?”    那人哈哈一笑道:“草野村夫,还报什么字号?我叫张铁牛,他叫侯宝山。见笑!    见笑!”    那个叫侯宝山的听到这里也嘿嘿地笑了起来。    两头小毛驴正在低头喝水。    驴背上的过之江自始至终却连正眼也没有看二人一眼,非但如此,他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睁开。    好像是走了这一程路,他已经有点困倦,想睡觉的样子。    自称张铁牛和侯主山的人彼此互看了一眼。    这一眼绝不简单。    弓富魁心中一惊,忙咳嗽一声。    这声咳嗽是向二人示警,只要二人其中之一有所警惕,或是注意到他,弓富魁必会摇手示警。    只可惜两个人都不曾发觉到他的咳声有异!谁也不曾向他多看一眼。    小毛驴已经喝完了水,把头抬起来,驴背上的过之江仍是一如老僧入定,连眼睛也不睁开一下。    就在这一刹那,那个叫张铁牛的庄稼汉子陡地横出一脚,直向驴腿踹了过去。    这一脚的作用再明显不过。    细若杯口的驴腿,无论如何是承受不住张铁牛的这一脚,势必会在张铁牛一脚踹中的当儿,身子自然地向前一倾,那么间接受害的当然是驴背上的过之江。    也不知过之江是有意还是无意,忽然他那只手,在驴颈上轻轻拍了一掌。    更不知那头小毛驴,是有意还是无意。    总之张铁牛那般有力的脚,竟然踢了一个空。    时间竟然配合得那般巧。    张铁牛的一脚刚刚踢过去,小毛驴的腿正好抬起来,一脚踢空下,张铁牛的身子自然而然向前冲,打了个踉跄。    坐在驴背上的过之江,恰恰在这时睁开了眼睛,忽然探手去扶他的身子。    这当口那个叫侯宝山的人早已在侧方抡起了锄头,兜头盖顶地直向着过之江脑门上用力砸了下去。    “当”一声。    锄头还是真的砸实在了。    然而过之江并没有由驴背上倒下来。    倒下来的是张铁牛。    毛病竟然在过之江举手相扶的一刹那。    就在那一刹那,过之江那一只又白又瘦的手掌,深深插进到张铁牛心窝里。    过之江手拔出的一瞬,一股鲜血箭也似地窜了出来,张铁牛大叫了一声,身子前俯着倒下来。    面前就是池塘。    “扑通”一声,水花四溅。    张铁牛倒下的身子在黄水里急速地打了几个滚儿,顿时黄水变成了红水,他身子就不动了。    这种杀人的手法以及死法,看在眼里,端的是触目惊心已极。    更惊人的事情,接着又发生了。    侯宝山那么用力的一锄头砸在了过之江的脑门上.哪怕是一块鹅卵大石,也会被砸为粉碎。然而眼前的过之江,倒像是没事人儿一般。    只听得“当”的一声。    那柄锄头一下子弹起老高,震得侯宝山两臂发麻。    如果此刻侯宝山弃锄逃命未尝不可,只是他鬼迷心窍,梦想着还要败中取胜,身子向下一矮。这杆锄头横着向过之江身上扫去。    过之江当然不会被他打中。    只见他一抬双臂“噗”的一声,已抓住了锄头把子。姓侯的好似很有一把蛮力,只见他两只手抓着锄柄,用力地一拧“咔嚓”一声,锄柄一折为二。    侯宝山这才知道不是好相与,足下一点“飕”一声纵了出去。    他身子才落地,一件物件已经忽悠悠地朝他后脑上飞了过来。    “叭”一声打了个正着。    大概是侯主山的脑壳没有过之江硬,这一铁锄打上来,顿时脑袋开花。    巧的是侯宝山倒下的身子,也同张铁牛一般“扑通”一声,正好落在池水之内,一时水花四溅。    黄水池塘里一下子又多添了一具尸首。    两个人不过是一照面的当儿,竟然双双倒毙于池水之内!再看看杀人的凶手,依然是一派斯文地坐在小毛驴背上,他那张苍白的脸上,带出了一丝冷笑。    “下来吧!弓老弟。”    说着他首先由驴背上迈腿跨下。    伸出一双瘦手,在驴股上拍了一巴掌道:“去!”    那头小毛驴像是负痛地跳了一个高儿,立刻跑向一边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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