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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4/4页)
,连管理员都认识他!    宁纪心头燃起一把怒火,胸口压着某种沉重、让他无法顺畅呼吸的痛苦,那是一种遭到最亲爱的人背叛的痛楚,揪的他全身发疼。    “玮玲是我的朋友。”宁缙审慎地回答。    “开门,我要见她。”    宁缙迟疑了一下,最后还是打开门让他进来。    进门后,宁纪迅速打量了一遍玄关和客厅的格局。屋里没有太过沉重的家具,浅色的榉木地板。他在玄关处换穿脱鞋,跟着宁缙走进客厅。    “玮玲在睡觉,早上我带她看过医生了。”    “她真的感冒?”宁纪显得无法置信。    “嗯。发烧到三十九度。清晨五点多时,她打电话给我,说她人不舒服。我来的时候,她只来得及帮我开门便昏过去。我带她到医院挂急诊,烧退了些才带她回来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不住院?”宁纪的口气有些不满。    “没有病房。”    宁纪蹙眉,这对宁家人而言根本不是藉口。    “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?这种事应该我来处理。”    “我和玮玲都不想麻烦你。”    这是什么话?积压在宁纪胸口的火气百窜升到眼上。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玮玲说话?她跟你说不想麻烦我吗?”    “嘘,小声点。她在睡觉。”宁缙压低声音安抚他。“干嘛呀?你不过是她老板,别用这种捍卫所有物的口气跟我说话。”    “你…”见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,宁纪恨不得给他一拳。“你什么意思?难道玮玲是你的…”    “…朋友!”宁绪没好气地补上一句。“别把你那套用在别人身上。我跟玮玲之间的友谊,不像你想的那样。”    “哦…”他刻意拉长声音,嘴唇讥讽地扭曲。“既然如此,你何不滚开一点,让玮玲的正牌男友来照顾她?”    “她男性朋友是不少,但没有正牌男友。”宁缙一本正经地回答,从那对清澈明朗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任何玩笑意味。    宁纪觉得快被他气死了!这个小弟从小就跟他不对盘。    “我就是她男友,滚开!”    “是吗?”宁缙根本不相信。“那她为什么没打电话给你?”    正中要害,宁纪心痛无比。    “我…昨晚喝醉了,她一定是太体谅我了!”男性自尊不容人践踏,他粗鲁地推开弟弟,相准一道半启的房门,猜测那应该是玮玲的房间,大步走进去。    房间的布置很简洁,带着点浪漫色彩,但同客厅给人的感觉一样,宽松舒适,没有太笨重的家具。    白色天篷顶的单人床上,有隆起的身影。宁纪掩不住急躁的心情,快步来到床前审视她。    迥异于办公室里的古板严肃,与PUB舞池里的冶艳,昏睡中的玮玲娇柔清纯的似十几岁的少女。    绵密的睡羽遮住那对品灿的美眸,黑瀑似的长发披散在枕上,粉嫩的嘴唇微启,柔滑的肌肤染上一层晕红,像洋娃娃一般可爱。    宁纪情不自禁地仲手握住她露在被外的柔夷,手心里的微温,沉淀了他不安的心    “我没骗你,她是在睡觉。”宁缙站在他身后,双手交横在胸前。    “你不用上班吗?既然我来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宁纪不客气地下逐客令。    “我已经请了一天假。再说,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,我不放心把玮玲留给你。”    “你…这是什么话?”若不是怕吵醒玮玲,宁纪早就揪住弟弟干架了。“你这位臼私自利的少爷又照顾过谁?”    “你根本不懂我?”宁缙和他的怒气不分上下。“我早就不是你眼里什么都不会的那种寄生虫了!看看我的手!这是一双劳动者的手,再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!”    “这就是你这两年做的事?不在家里好好享福,跑去做苦工?你好歹是大学毕业!”    “那又如何?我受够了你们这些虚伪的…”    “好吵!”也许是两人间的争执气氛扰的玮玲的睡眠不安宁,她慎怨地张开眼埋怨。看到宁纪,显得很意外。    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    “我…我就不能来看你吗?”宁纪气苦。    “啊?我没这意思。”玮玲微蹙眉头,她现在根本没体力跟人吵架。    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你…你来是吵架,还是探病?”宁缙不悦地道,转向玮玲探视时,声音轻柔温和。“舒服点吗?我熬了些稀饭,饿不饿?”    “嗯。”宁缙转身离开,玮玲才道:“你们兄弟见过面了。”    “原来你知道宁缙和我的关系。”    “前几天知道的。”说完这句话,两人间陷入沉默,一分钟后,宁缙从厨房回来,手上端着餐盘。    宁纪嫉妒地看了他一眼。    “没想到你会煮稀饭。”    “我会的事才多呢!”宁缙放下餐盘,越过他想扶玮玲起床。    “我来。”宁纪当然不愿意他碰玮玲,抢先一步扶起她,还体贴地在她背后多塞了个枕头。    “我喂你。”宁缙从餐盘上拿起碗,宁纪伸手去抢。    “我来喂。”    “你没喂过人,还是我来。”    “这种小事根本不必学,我来。”    “稀饭是我煮的,该当我来。”    “玮玲是我的秘书,还是我来。”    “我是她朋友,这种事…”    “我自己来!”一道女声突围而出,玮玲抿紧嘴,以女王般尊荣的气势道:“我只是生病,没有缺手断脚到需人喂食,两位让我自己吃吧。”    “好。”宁缙忙不送地把碗和汤匙交给他。    “你们两个先出去,让我吃饭。”在两人虎视耽耽下,玮玲吃不下。    “好。厨房还有些稀饭,我们去吃吧。”宁缙拉着兄长离开,还玮玲一个安静的空间。    为什么他会来?玮玲怔怔发着呆,许久之后幽幽叹息,原已纠缠不清的情绪,更加结成死结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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