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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这是程黎第二次存够钱到法国。    第一次是七年前,她认识一个男人,爱上他,可惜情深缘浅。    七年后,她带来另一个男生,这回情深缘深,他们的生命与幸福紧紧相系。    这个小男生叫作小琛,程琛,她的宝贝儿子。    她爱他整整六年,未曾改变。为了和mama沟通,小琛三岁会认字,为了mama的辛苦,他五岁会分担家事,他爱mama和mama爱他一样多。    今年夏天,mama拿出存折告诉他,他们有足够的金钱飞到法国,她要带他去看看初遇爸爸的地方。    于是,他们来了。    她带小琛去看白教堂,去爸爸画图的旧地方,还去看爸爸打工的洒吧,和他们曾经住饼的老公寓。    房东太太已经老得走不动,可是还记得程黎,她用法文问她,晁宁是不是已经成为画坛之星?    程黎苦笑,转过话题,告诉她,儿子才是明日的画坛之星。    老太太请女儿替她找来晁宁送她的画作,重复告诉小琛,他的父亲多么有才华。    程黎一句一句替老人小孩做翻译,一个下午,就这样过去,有欢乐、有笑语、有回忆、有程黎不愿放手的过去。    临行,小琛用一个亲吻换走老奶奶的三幅画,程黎送她一瓶珍珠粉,说那是仙丹,东方女人的养颜美容圣品。    她抱住程黎,不舍得她离去,程黎回抱她,知道人的缘分总是捉摸不定,她和房东奶奶的缘分不深,却是美好的善缘,她结下了,心满意足。    十天假期,他们玩遍当年程黎和晁宁走过的地方。    小琛在他们曾打过球的篮下和一群法国小孩玩球。远远坐着,程黎想起那天的月色、想起他握住自己的大手,也想起她的初吻,美好得值得她一再回味。    他们在晁宁摆摊地点附近遇到一个东方女生,小琛学起爸爸,主动要求替阿姨作画,程黎没有阻止他,反而骄傲地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,那是遗传、是家学渊源,她将支持他的兴趣,不管小琛有没有在画坛闯出天空,儿子都是她心目中的毕卡索。    程黎和漂亮阿姨坐在一起,小琛坐在她们对面,拿起画笔,有模有样地替她画起肖像。    女孩说她叫作深深,叔叔和mama期待将来有个男孩深深地、深深地爱她,可惜,她爱的男人非但没有深深、深深地爱她,反而深深、深深地恨她。    泪在眼眶间打转,带着些微哽咽,女孩问:“我可以用一个故事和你换一个故事吗?”    程黎拒绝不了她的诚挚,点点头,同意交换。    得到宣泄出口般,深深开始叙述,她的爱情从一个小女孩的疯狂崇拜开始,然后,偶像出现,短短两星期,她为他献上爱情,可惜,偶像对她的心不感兴趣,执意将她远远推离。    眼前的她身处困境,认真算算只剩下七个月生命,她想安排好孩子的未来,可是天不从人愿,处处碰壁,她直觉走不下去了,怎么办?她问过自己几千次,却遍寻不着答案:    深深停止陈述,抬眼看程黎,深深发现自己的泪水染上对方眼睛。    “你也有个辛苦的爱情故事吗?”深深问。    她在脑中整理思绪,几分钟后,在纸上写出第一行字--我和他认识,在这里,他是个不出名却很有才气的画家…    她以为有了孩子,他的家人愿意热情接待,她以为他们的爱情即将在眼前展开,她以为、以为爱情会继续,哪里晓得,他遗忘她,深深彻底。    两个小时过去,她们交心,深深拿出亮君给她的项链,交到她手心。    “曾经,有个女生和我交换爱情故事,她把项链给我,说等我找到比我更需要勇气的人时,把项链送出去,现在,我把它交给你。”    程黎在深深眼中看到诚恳,不多话,收下项链。是的,勇气,她最需要的东西。    和深深分手道别后,她带小琛回到旅馆。    才进旅馆,小琛就摔了一大跤,膝盖磨出点点鲜红。    “痛吗?”她不舍地比手势问他,最近他老摔跤,摔得两只脚坑坑疤疤,旧痕末愈,新伤又来,看在mama眼里,心疼到不行。    他也舍不得mama心疼?小小手臂环住mama肩颈,轻轻拍,细细安慰:“你放心,我不痛,一点都不痛。”    可是她痛啊!捧住儿子的脸,相依为命的孩子呵!她宁愿自己伤自己痛。    她迅速在纸上写字。“你答应过mama,走路不东张西望,要专心的呀!”    “我知道,我有看路,是脚不乖,它自己没力气。”    脚没力气?小琛的话让她心底浮起一层隐忧,咬住下唇,她问:“你的脚常常没有力气吗?”    “不是常常,是有时候啦!没关系,回家后,我天天喝牛奶,脚就会乖乖走路。”他最讨厌喝牛奶了,一定是脚因此在生气,才故意没力气,害他摔倒。    “你觉得脚痛吗?”    “不怕,我很勇敢,可以忍耐。”    包多的不安升起,她将小琛搂进怀里。但愿不要、但愿不要,她紧抓住胸前深深送给她的项链,她需要勇气,天啊!她真的需要勇气。    “妈,你弄痛我了。”    推开母亲,他的小指头在她眉间顺顺。他不喜欢mama皱眉头、不喜欢mama苦苦的脸。    “答应mama,不舒服要告诉mama,不要忍下来,懂不?这和勇敢无关。”她是护士,基础的医学道理她懂,回国后,她该带小琛到医院彻底检查,看看哪里出问题。    “知道。”他懂事点头。    “很好,现在,我们洗洗澡再出去逛逛,这是我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夜了。”暂且抛开烦忧,最后一夜,值得分外珍惜。    拉起mama的手,他跑跑跳跳冲上楼梯。他的活泼落在程黎眼底,那么快乐的好孩子,健康不会出问题,希望一切都是她多虑。    *****    接到电话,晁宁眼色黯淡,刻板的脸庞增添一份冷冽、不可能的,袖乔不可能怀孕,除非她有外遇。    “晁宁,你听到我说话吗?快到医院来,孕妇的情绪不稳定,最需要丈夫关心。”母亲加重语气,那是一种初为祖母的喜悦。    恐怕袖乔最不愿意见的人是自己吧!冷笑一声,没有太多情绪,他把心思放在眼前的计画书上。    “晁宁,我在跟你说话,听到没有门”母亲在电话那头的激昂兴奋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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